湖南宋牧律师事务所
公诉机关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x学，男，1956年1月9日出生于贵州省水城县，身份证号码52022xxx,汉族，小学文化，农民。系被害人吕x飞之父。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严x凤，女，1956年4月16日出生于贵州省水城县，身份证号码52xxxx,汉族，小学文化，农民。系被害人吕x飞之母。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高x，男，1999年10月9日出生于贵州省水城县，身份证号码520xxx,彝族，在校学生。系被害人吕x飞之子。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高x荣，男，2003年6月8日出生于贵州省水城县，身份证号码520xxxxx,彝族，在校学生。系被害人吕x飞之子。
上述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诉讼代理人郑贴桥、郭华龙，湖南宋牧律师事务所律师。
被告人赵x文，男，1983年12月5日出生于贵州省水城县，身份证号码520xxxxxx,白族，小学文化，户籍所在地水城县，案发前住湖南省洞口县。因涉嫌故意杀人犯罪于2021年3月27日被刑事拘留，同年4月6日被逮捕。现羁押于洞口县看守所。
辩护人付远，湖南平尚律师事务所律师。
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以邵检二部刑诉〔2021〕Z4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赵x文犯故意杀人罪，向本院提起公诉。在诉讼过程中，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向本院提起附带民事诉讼。本院受理后依法组成合议庭，公开开庭进行了合并审理。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官孙国华、检察官助理付苏燕出庭支持公诉。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特别授权诉讼代理人郭华龙，被告人赵x文及邵阳市法律援助中心为其指派的辩护人付远到庭参加诉讼。经合议庭评议，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现已审理终结。
湖南省邵阳市人民检察院起诉指控，2021年2月6日，被告人赵x文和被害人吕x飞通过亲戚介绍一起前往洞口县为x水泥厂务工，并安排在厂区员工宿舍六楼609居住。2021年3月27日上午，赵x文趁吕x飞结束晚班休息熟睡时，打开吕x飞的微信将吕x飞的朋友“往事随风”删除掉，吕x飞醒来时责怪赵x文私自删除其微信好友，两人发生争执。赵x文从吕x飞手里抢过手机发现“往事随风”正在申请加为好友，通过后，赵x文和“往事随风”通过微信视频互骂，赵x文冲到厨房拿了菜刀在视频前晃悠并称其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往事随风”要吕x飞报警，赵x文拿菜刀威胁吕x飞不要报警，吕x飞不但没有理会，还说要赵x文的舅舅上来作见证，要和赵x文分手。赵x文听后受到刺激，用菜刀砍了吕x飞脖子两刀，并接通“往事随风”的视频，告诉吕x飞已被其杀了，后赵x文用自己的手机报警。经鉴定，吕x飞系颈部右颈总动脉、右颈内静脉断裂并大出血死亡。2021年3月27日，被告人赵x文主动向洞口县公安局投案。
为证明上述事实，公诉机关当庭出示并宣读了接报案登记表、到案经过，现场勘验笔录、提取笔录、辨认笔录，鉴定意见，调解协议书，情况说明，证人姚x昌、曾x交、尹x波等人的证言，被告人赵x文的供述和辩解，尿检报告及户籍证明等证据，据此认为被告人赵x文的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提请本院依法判处。
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诉请判令赵x文赔偿丧葬费41178元、死亡赔偿金833960元、被抚养人生活费及学费70950元、被赡养人生活费51600元，共计人民币997688元。
被告人赵x文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不持异议。其辩护人辩护提出：赵x文自动投案并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构成自首；赵x文系初犯、偶犯，并非蓄意杀人，被害人存在过错；赵x文的未结工资已赔偿给被害人家属，请求对赵x文从轻或减轻处罚。
经审理查明，被告人赵x文离异后与丧偶的吕x飞(被害人，女，殁年43岁)于2020年8月通过微信相识，同年年底建立男女朋友关系。经赵x文小舅康x忠介绍，赵x文和吕x飞于2021年2月16日一同前往湖南省洞口县为x水泥厂务工，并以情侣身份同住在厂区员工宿舍。期间，吕x飞与其在浙江省务工时的异性朋友姚x昌仍保持联系，赵x文因此与吕x飞产生争执。同年3月27日，赵x文和吕x飞结束晚班后回到宿舍休息。赵x文趁吕x飞熟睡时，打开吕x飞的微信，将姚x昌微信(微信名“往事随风”)删除。吕x飞醒来使用手机时察觉，赵x文抢过吕x飞手机，发现姚x昌正在申请添加吕x飞微信。赵x文通过了验证申请，与姚x昌在微信视频聊天中发生争吵。争吵过程中，赵x文冲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左手持手机，右手持刀指着吕x飞，扬言“我得不到的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姚x昌挂断视频电话欲报警，赵x文要求吕x飞阻止姚x昌，吕x飞未予理会，并说要与赵x文分手，要赵x文小舅上楼作见证，接着往门外走去。赵x文不愿分手，拉扯吕x飞未果，便左手抓住吕x飞衣领将吕按倒在地，右手持菜刀朝吕x飞颈部等处砍去。吕x飞倒地后，赵x文打开吕x飞手机，接通姚x昌的微信视频，将摄像头对着吕x飞，告知已将吕x飞杀害。随后，赵x文拨打110报警电话投案。经鉴定，被害人吕x飞系颈部右颈总动脉、右颈内静脉断裂并大出血死亡。
另查明，被告人赵x文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造成的经济损失为丧葬费41178元(82356元÷12个月×6个月)。2021年3月30日，洞口县为x水泥厂、洞口庆委水泥搬运部与被害人吕x飞亲属达成调解协议的同时，将赵x文未结工资人民币8237元结算给吕x飞家属，赵x文当庭予以认可。
上述事实，有下列经庭审质证且查证属实的证据证明：
1.接报案登记表、到案经过证明：2021年3月27日12时13分，洞口县公安局接被告人赵x文(电话182xxx1489)报警，称其在洞口县高沙镇为x水泥厂xxxxx用菜刀将同住女友吕x飞杀死。民警到达现场后，让赵x文指认现场并将其带至洞口县公安局接受审讯。经讯问，赵x文对杀害吕x飞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2.现场勘验笔录、现场平面图及照片证明：案发中心现场位于洞口县为x水泥厂宿舍x楼xxx室及现场的基本情况。民警从现场提取了血迹、残缺足印等证据。
3.提取证明：公安机关于2021年3月27日依法提取了被告人赵x文血样，左手中指指甲及指甲缝内擦拭物，右手拇指指甲缝内擦拭物，所穿T恤胸襟处、下摆处两处血迹，手机上血迹，鞋子上血迹及作案时穿的一双凉拖鞋；提取了吕x飞阴道擦拭物，吕x飞心血，1号血泊，2号血泊，客厅地面上血足迹，厨房地面上血足迹，地面上的喷溅血迹，墙上喷溅血迹，吕x飞手机上的红色斑迹，菜刀刀刃、手柄、刀面上血迹，赵x文右脚鞋面上红色斑迹，卧室血足迹(照相)及厕所门口血足迹(照相);提取了姚x昌(微信名“往事随风”)与吕x飞(微信名“忘掉过去的伤痛吕”)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于3月29日提取了赵x文与姚x昌的微信聊天记录截图、赵x文手机号182xxx289与姚x昌手机号1816xxxx938的短信聊天记录截图；于3月30日提取了高x荣、高x的血样，提取了高x荣手机中移动公司的电话充费短信记录截图。
4.洞公物鉴(法病)字〔2021〕02号鉴定意见及照片证明：死者吕x飞系颈部右颈总动脉、右颈内静脉断裂并大出血死亡。
5.邵公物鉴(法物)字〔2021〕85号物证鉴定意见及照片证明：送检的“吕x飞阴道擦拭物”、“赵x文手机上的可疑斑迹”、“1号血泊(地面上)”、“2号血泊(尸体下方地面上)”、“客厅地面上血足迹擦拭物”、“厨房地面上的血足迹擦拭物”、“地面上的喷溅血迹”、“墙上喷溅血迹”、“死者吕x飞手机上的红色斑迹”、“菜刀刀刃上血迹”、“菜刀手柄上的血迹”、“菜刀刀面上的血迹”、“赵x文右脚鞋面上的红色斑迹”检材中检出的STR分型与吕x飞的血样在D3S1358等23个常染色体STR基因座基因型相同，其似然比率为1.32×1032。
送检的“赵x文右手拇指缝内可疑斑迹”、“赵x文左手中指指甲”、“赵x文左手中指指缝间可疑斑迹”、“赵x文衣服下摆处可疑斑迹”及“赵x文衣服胸口处红色的可疑斑迹”检材中检出混合基因型，包含吕x飞、赵x文的DNA分型。
高x、高x荣与吕x飞符合单亲亲缘遗传关系。
6.微信、短信聊天截图证明：案发前及案发当天，被告人赵x文与姚x昌因情感纠纷通过手机短信和微信发生争吵；案发当天，吕x飞使用的手机微信多次与姚x昌使用的手机微信视频聊天。
7.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经公安机关依法组织辨认，赵x文辨认出其砍杀吕x飞时所持的菜刀。
8.120接诊电话记录证明：2021年3月27日12时31分，洞口县人民医院接到为x水泥厂的出诊电话，出诊事由为“凶杀”。
9.证人尹x波的证言证明：他是洞口县人民医院120急诊医生。2021年3月27日他在县人民医院120急诊中心值班，12时31分中心接到一个急诊电话，称为x水泥厂有人被杀。他马上召集120急诊中心护士及司机开着120急救车赶到为x水泥厂内“为百科技”宿舍大楼，看到一宿舍门口附近躺着一个女子，地上都是血，旁边还有一把菜刀，民警在现场维持秩序。他们到后马上对女子进行检查，呼吸、脉搏都已停止，瞳孔散大，已确诊死亡，是割颈死亡的。
10.证人曾x交的证言证明：他是洞口县为x水泥厂职工，住为x水泥厂职工宿舍610。隔壁609房间住有一男一女，应该是今年住进来的，不清楚是哪里人，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很少见到这一男一女，不清楚平时有没有吵架或矛盾纠纷。案发当天中午12时左右他在为x水泥厂车间干活。
11.证人耿庆委的证言证明：他是洞口庆委水泥搬运部的法人代表，搬运部是独立的公司，具体业务是给为x水泥厂搬运水泥。赵x文和吕x飞都是他搬运部的员工，赵x文在搬运部负责搬运装车，吕x飞负责打包装，二人住一间房。他不清楚赵x文杀害吕x飞的原因，平时没听说二人吵过架。赵x文平时表现很好，做工很踏实，不善言辞，吕x飞平时表现也可以。
12.证人康x忠的证言证明：他现住洞口县为x水泥厂宿舍507号。案发当日中午12点多，他在高沙街上买菜时接到老板耿庆委的电话，说他外甥赵x文在为x水泥厂宿舍609室将女友吕x飞杀死，让他马上回去。他赶回去后发现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今年(2021年)正月份，外甥赵x文要他给其及女友吕x飞介绍工作，他介绍二人到耿庆委这里做事，赵x文负责水泥装车，吕x飞套袋，两人住在为x水泥厂的宿舍楼609室。赵x文和吕x飞在谈恋爱，具体谈了多久不清楚，二人来上班后，感情还可以，平时相互有说有笑，没听到吵过架。赵x文以前结过婚，有三个小孩，大概三四年前离婚。吕x飞的情况他不太清楚，听赵x文讲吕x飞也结过婚，育有两个小孩，丈夫之前去世了。赵x文平时工作表现很好，性格也很好，跟身边人的关系都处理得很好。吕x飞平时的工作表现也很好，性格很好，跟同事之间的关系都可以。吕x飞和其他人之间没有过节和矛盾。
13.证人高x荣的证言证明：吕x飞是他母亲，他是小儿子，另外还有个哥哥高x，父亲已经去世三年了。他在今年春节期间见过赵x文一面，但印象不深。2021年正月初五之前的一天，赵x文到他家里做吕x飞的工作，说去水泥厂务工工资高，并且已经找到地方了(之后才知道是湖南省洞口县的一个水泥厂)。他不了解吕x飞与赵x文处对象的事，也不清楚吕x飞之前打工的具体地点，只听说是在浙江省海宁市做袜子。他不清楚吕x飞之前跟谁处过对象。吕x飞在洞口务工期间从未跟他提起过上班的情况以及个人人际关系。针对赵x文杀害吕x飞一事，洞口县地方政府做了初步调解，相关单位也给他们补偿了十万元费用。他希望法律对赵x文作出公正的裁判，就算赵x文的家人再给他补偿，他还是不能原谅，因为家庭已无法弥补了。
14.证人高x的证言证明：吕x飞是他母亲，生前在洞口县为x水泥厂务工。赵x文也是水城县的人，今年正月初二到他家里来拜年，事后他才知道赵x文与母亲吕x飞的关系。他听家里人说母亲和赵x文两人是在正月初五来湖南洞口打工的，期间母亲偶尔给他打电话，平时也有微信聊天。赵x文没有和他母亲结婚、订婚或举行过其他仪式。他母亲性格开朗，人比较善良，左右邻里关系比较好。
15.证人姚x昌的证言证明：他和吕x飞是朋友关系，2019年在盐官打工的时候认识的，关系挺好的，一直都有微信联系。2020年底吕x飞回到老家贵州六盘水，2021年2月16日和老家一个男的一起去湖南打工，之后就一直和这个男的住在一起。案发当日中午12时许，这个男的用吕x飞手机微信打他的视频，打过来的时候这个男的和吕x飞在吵架，骂他是大孙子，说他介入其和吕x飞的感情，还叫他以后不要和吕x飞联系了。这个男的也吼吕x飞，说把他的微信、电话都拉黑了，怎么又联系上了，两个人一直在吵，他就把视频挂掉。挂断没多久对方又打过来了，还是在吵架，他挂断又打了过来。男的对他说“你看我敢不敢杀她，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他见男的情绪激动，就喊吕x飞快去报警，然后挂了视频电话。12时14分的时候，吕x飞的微信又打视频电话过来，他看到吕x飞脸上有血，但没怎么看清楚，手机一下子就黑屏了。他知道可能出事了，马上联系吕x飞的儿子和妹妹。17时左右，湖南的公安机关让他到当地的派出所协助调查。事发时间在2021年3月27日中午11时49分到12时16分期间。事发时他在浙江省海宁市盐宿舍208的床上休息，没看到吕x飞被杀的过程，但最后一个视频电话的时候，他看到吕x飞脸上有血，不确定伤势的严重性。吕x飞是贵州六盘水人，微信昵称是“忘掉过去的伤痛吕”,有两个儿子。这个男的信息他不清楚，只知道也是贵州的，微信昵称是“幸福靠自己”。吕x飞没有老公，和他说过这个男的也没老婆，现在应该算是男女朋友关系。吕x飞和这个男的争吵一是因为这个男的用吕x飞的微信把他的微信拉黑过很多次，但吕x飞还是把他加回来了，所以这个男的很生气；二是吕x飞想一个人回老家，但这个男的不同意，一定要一起回去。他看到房间桌子上有把菜刀，但不确定这把刀是不是凶器。吕x飞出事的地点是在一个房间里，应该是吕x飞自己的房间。
16.调解协议证明：2021年3月30日，经洞口县高沙镇人民调解委员会调解，洞口县为x水泥厂、洞口庆委水泥搬运部的法人代表耿庆委与吕x飞之子高x荣、高x达成调解协议，内容为洞口县为x水泥厂对吕x飞死亡不承担责任，一次性支付给吕x飞家属4万元；耿庆委一次性支付吕x飞家属6万元；吕x飞未结工资5487元、赵x文未结工资8237元，合计13724元结算给吕x飞家属。
17.现场检测报告证明：赵x文的尿液检测结果为二乙酰吗啡(海洛因)、甲基安非他明(冰毒、麻古)、氯胺酮(K粉)均呈阴性。
18.被告人赵x文对因情感纠纷持刀杀害吕x飞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且与其他证据吻合。
19.户籍信息证明被告人赵x文及被害人吕x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的年龄等基本身份信息。
本院认为，被告人赵x文因情感纠纷持菜刀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一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案发后，赵x文主动打电话报警，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系自首，依法可以从轻处罚。赵x文的辩护人提出赵x文系自首的辩护意见成立，予以采纳。
赵x文的犯罪行为给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造成经济损失41178元。案发后，赵x文在洞口县为x水泥厂的未结工资人民币8237元已结算给被害人家属，应予抵扣，赵x文还应赔偿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人民币32941元。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提出的死亡赔偿金、被抚养人生活费及学费、被赡养人生活费的诉请因不属于刑事附带民事赔偿范围，不予支持。辩护人提出赵x文未结算工资应予抵扣赔偿款的辩护意见成立，予以采纳。
赵x文的辩护人提出“赵x文系初犯、偶犯，被害人存在过错”的辩护意见。经查，被害人吕x飞在和赵x文建立男女朋友关系并同居生活后，虽仍与异性朋友保持联系，但不构成刑法意义上的过错。赵x文因情感纠纷即持菜刀砍击吕x飞颈部等致命部位，且在犯罪后通过微信视频向他人炫耀泄愤，未对吕x飞实施救助，致吕x飞当场死亡，主观恶性深。故该辩护意见不能成立，不予采纳。
综上，被告人赵x文犯罪手段残忍，情节恶劣，后果特别严重，属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分子，应适用死刑。但鉴于本案系情感纠纷引发，赵x文有自首情节，庭审中认罪态度较好，可对赵x文判处死刑的同时宣告缓期二年执行。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第四十八条第一款、第五十七条第一款、第六十七条第一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一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赵x文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二、由被告人赵x文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的经济损失人民币32941元(此款限本判决生效后一个月内付清);
三、驳回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吕x学、严x凤、高x、高x荣的其他诉讼请求。
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湖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书面上诉的，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副本三份。
附相关法律条文：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
第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第三十六条第一款由于犯罪行为而使被害人遭受经
济损失的，对犯罪分子除依法给予刑事处罚外，并应根据情况判处赔偿经济损失。
第四十八条第一款死刑只适用于罪行极其严重的犯罪分子。对于应当判处死刑的犯罪分子，如果不是必须立即执行的，可以判处死刑同时宣告缓期二年执行。
第五十七条第一款对于被判处死刑、无期徒刑的犯罪分子，应当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第六十七条第一款犯罪以后自动投案，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的，是自首。对于自首的犯罪分子，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可以免除处罚。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
第一百零一条被害人由于被告人的犯罪行为而遭受物质损失的，在刑事诉讼过程中，有权提起附带民事诉讼。被害人死亡或者丧失行为能力的，被害人的法定代理人、近亲属有权提起附带民事诉讼。
如果是国家财产、集体财产遭受损失的，人民检察院在提起公诉的时候，可以提起附带民事诉讼。
湖南宋牧律师事务所是一家综合的大型律师事务所，郑贴侨主任以律师职业道德为最基本准则，以追究公平正义为目的，愿意跟天下律师同行一起维护社会正义，诚信做事，诚恳待人，愿一此交往，终身成为朋友。电话微信同号：18907390038。
郑贴侨律师主要做二审为主，做疑难复杂案件为主，喜欢研究法律最前沿，欢迎有这种职业经验的律师一起研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