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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医院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刑事犯罪的忏悔书]

发布时间:2023/12/18 阅读量:58


  在被关进去之前,我也曾经听过不少传闻,比如为争家产,丈夫设计把妻子关进精神病院;为霸占女儿的财产父母将她囚禁在精神病院;大学生因矛盾被系主任绑进精神病院等等。

  从前我以为这是小概率事件,操作也有难度。在经历了长达145天的羁押之后,我终于发现,只有你的亲人愿意,他们随时可以将你合法囚禁起来,不论你是否真的患有精神病。

  我被囚禁的这家医院是私人开的,规模很小,是租来的四层小楼。医生只有三个,都是中专毕业又自考的。三个院长中,两个是丈母娘和女婿的关系,另一个院长就职于其他医院,偶尔会来一趟。

  他们靠gj资助来营生,所有的病人基本都有低保或者医保,跟当地唯一一家派出所也是合作关系。

  我的文笔不好,就大概说说这段经历,希望能给类似处境的姐妹们一个警醒,也希望大家能帮我想想维权的办法。

  我是在5月25日早上被骗进精神病院的。当时我跟我的父母因为重男轻女的事情经常吵架,他们认为我和正常人不一样,因为他们的思想是《好女不争嫁妆》《女儿是婆家人而不是娘家人》《女人天生低男人一头》

  而我不认可这些,于是他们怀疑我精神有问题,跟正常人不一样,私底下偷偷联系了我们十八线小县城里唯一一家民营的精神病院,而医生则很果断地诊断为精神分裂症,需要强制住院治疗。

  没错,在我本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已经被诊断为六大重型精神病之一。

  当天我爸妈以“最近总是吵架,双方都去看看医生”为由将我骗下楼,几个便服壮汉守着面包车,让我坐在中间的位置,当时我就觉得很不舒服,而我父母连忙露出笑容,说只要去检查没有问题,他们会考虑改变自己的想法,不再把女儿当成外人。

  而到了医院之后,壮汉说了一句“家属先等着,她跟我们去做个检查。”将我带进了刷卡才能进入的安全门内,开启了我长达五个月的噩梦。

  未对父母设防,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没有之一。

  进去大门是通往二楼的台阶,进到三楼则需要刷卡,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楼道中间的栅栏与女病区的标识,瞬间觉得事态不对,悄悄握紧了手机。壮汉则是以哄骗的态度要求我测量身高体重和血压,我提出质疑“不是应该面诊和做心理量表吗?”

  而壮汉继续说“你先测这些,我们才能把医生叫来,这是医院的流程。”

  虽然充满怀疑,但我还是配合他们做了这几个检查,紧接着其中一个壮汉就说“你血压太高了,上四楼休息一下吧。”

  我表示拒绝之后准备离开这里,但我低估了几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他们从背后勒住我的脖子,直接按到地上,抓住我的手脚就往四楼抬。

  不知道你们是否见过杀猪的场景,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极度的惊恐让我失去了语言功能,我挣扎着想要报警,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将我抬进四楼扔在了地上,并一把抢走了手机。我站起来试图离开,被壮汉重重推倒并搜身,他们在确保我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强烈的屈辱感让我感到浑身发凉,我靠在墙角观察:这是一间大约100平的房间,左侧有两个门,门上有不加装玻璃的窗口,臭气从里面传出,是男厕和女厕;中间则摆放了几排餐桌,坐了三十多个病人,右侧小房间外坐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在观察过大致环境之后,我迅速意识到自己是被精神病了,于是立刻找那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试图谈话,大概对话如下:

  “你们是医生吗?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根本没有任何检查就绑架我,这是非法禁锢,是刑事犯罪。”

  “说什么jb,我们是医生,治病救人的”

  “行医资格证拿来我看。”

  “没有,你犯病了蹲一边去,少tm扯东扯西”

  “你傻呗吧骂人是吧?你们根本不正规,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是骗子!”

  在对方对我辱骂呵斥之后,我情绪非常激动,跟对方对骂起来,但脑子里仍想着离开的办法,于是我踢翻了他们的椅子并大声告知“我破坏了你们的私人财物,你们应当报警,由警察来处理。”

  但对方只是不耐烦地把我推倒,打了电话“喂?张医生啊,这病人闹腾得不行,你上来看看。”

  很快上来了一个壮汉,自称是张医生,我要求他出示行医资格证,他拿出手机给我看过之后,我试图交流“我没有任何精神疾病,你们无权这样做,我知道是我父母骗我来的,我要见他们。”

  张医生“什么你父母,我啥也不知道啊,你老老实实待着,再闹就把你绑起来。”

  我“威胁我?”

  张医生“只是告诉你我们有进一步的手段,随时准备用在你身上。你爸妈已经不要你了,老实听话不然后果自负。”

  而护工仍然在一边对我持续性的辱骂,我一边跟护工对骂,一边跟医生交涉,期间护工冲过来想要打我,医生漫不经心地拦了一下,护工对我吐了一口唾沫走了。

  在这之后我的情绪已经彻底崩溃,用网络用语来说:我破防了。

  我很明显地感到心口很痛,呼吸急促,麻木的感觉从指尖蔓延上来,很快覆盖了全身,手脚出现了不能自控的抽搐,甚至成了鸡爪状,我不受控地倒在地上。

  【出院后我查询这是呼吸碱中毒的症状】

  而整个过程中,医生和护工抱着吃瓜的态度“装得挺像啊?”“演技可以的。”

  为了自救,我不得不谎称自己有心脏病,他们才慢悠悠地给我后来的主治医生打了电话。

  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瞧瞧这姿势,非常六加七啊?”跟他一起来的护士跟他一起开怀大笑,几个人一起围着地上的我说笑打闹。

  又过了一会,心电图的机器才拿上来,而护士们直接掀开我的衣服就开始做心电图,我躺在地上挣扎“有男的,让男的走开!”

  护士“谁稀罕看你?老实点不然把你绑起来了,我们都是医生,你装给谁看呢?”

  在查看了心电图没什么大问题之后,他们招呼几个男病人抬着我扔在大厅的床上之后就走了,只留下两个护工看管病人。

  我中间挣扎着下床,因为手脚抽搐僵硬,不得不爬行以在监控下留下画面。我那时候的想法非常天真——这些都是证据,我一定会报警追求他们的责任。

  但实际上,他们只觉得我有精神病,我发病了而已。 在我向他们求助说身体非常不适时,他们冷漠地看着我“给你塞个开口器是不是就好了?非得闹是不是?”

  被逼无奈之下,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了漫长的几个小时后,终于医生说说笑笑地来查房了。

  出于对嘲笑我的主治医生李医生的厌恶,我选择了看起来比较面善的院长要求单独谈一谈。在我试图告诉他我并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时候,他看着我的脸说“其实你长得挺漂亮的,就是太胖了,脂肪影响了你的外观。”

  我愣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我没有闲谈的兴趣,从未出现过幻听幻视之类的精神症状,也不打人不骂人,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圈子。

  并且我告知他,我虽然超龄了,但仍然有读大学的梦想,所以报名了今年的高考,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希望他们能让我跟父母见面。

  他敷衍了几句,表示确实看不出我有什么问题,的确没有精神疾病,会跟我父母交流的,明天就让我和家里人见面。但晚上我仍然被开具了药物,在我拒绝服药之后,护工和护士用镇静剂和绳索威胁我,逼迫我吃了治疗精神分裂的药物。

  当天给我安排的床位就是大厅角落里一张床,男病人上厕所都要经过我,甚至半夜的时候会有人站在我床边很久。

  第二天我并没有如约等到父母,只等到了正式入院的床头卡,病症诊断为sch。在我询问这是什么疾病的时候,医生欺骗我说“这叫心理问题的总称,你没病但是你有心理问题,你不该跟父母吵架。”

  而实际上,sch就是精神分裂症。

  

  违规操作分解住院

  当时李医生欺骗我说,我的父母不愿意见我,但他们同意我参加高考,到高考前一天会放我出去。但6.1号的时候,医生突然告知我“你爸得了脑梗,你妈糖尿病并发症,没有人能接你出院了,你明年再高考吧。”

  我很着急:“可我已经这个年纪了,你这是平白耽误我一年,我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凭什么不能自主出院?”

  李医生:“你看,你光想着高考,不担心你爸妈的病情,你还说你没病?你这就是情感淡漠,是精神病的表现。”

  我:“你说脑梗就脑梗?诊断证明书呢?住院证明呢?什么都没有,就靠你红口白牙吗?”

  李医生“那你就是怀疑你爸妈骗你,你这是多疑妄想的表现,你这问题大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严重的病情,你得住一辈子院。”

  我非常生气:“是不是会喘气都是有病啊?”

  李医生:“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易激惹,情绪不稳定,没有沟通能力,社会功能缺失。”

  这样的无效对话时常发生,每天他来查房,我要求出院的时候总会发生不愉快,有时候赶上他心情不好,还会骂我不要脸,动手推搡我。

  耍无赖的话语很多“我是说了你爸妈同意让你高考,可我没说是今年的高考啊”“快三十岁的人了想高考?要不要脸啊!”“你考个屁你也配?神经病”

  在我心里,从未将他当成过医生,他对我而言更像是个地痞流氓。

  到了6.6号的时候我非常急切地想要跟家里联系,不愿意错过高考,而李医生却请了三天假去陪他的女儿高考。

  何其可笑?自己的女儿是宝,别人的女儿就是草吗?然而我心里很明白,是我的父母先把我当成草,他才有了践踏我的资本。

  其他两个医生都推脱无法帮我联系家人;我要求见院长,医生说没有资格;我要求会诊,我不认可自己有病,医生说这是行为矫正,没人说我有病。

  总而言之,在这里没有所谓合理合情的要求,作为病人除了服从就是服从,不然轻则挨骂,重则毒打,甚至还会有电击的惩罚手段。

  在我认清我必不可能高考之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这家医院,观察他们平时的作为:

  这家医院的收入非常高,在一个平均工资不过一千多的县城里,医生工资高达五位数,护工名为护工,实为看守,并不负责任何照顾病人的杂活,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靠能自理的病人照顾。

  医院最多的时候仅封闭区就有四十多个病人,全都挤在这一百平左右的房间里,既是餐厅也是活动室,门外二十米长一米宽的走廊就是唯一的室外活动区域,如果全都站出去,那就是摩肩接踵的场景。

  每天会有力气大的病人负责去二楼提饭,打扫病区卫生、给护工端茶送水捏肩捶腿、给医生洗白大褂等等也是病人的分内之事,如果做得好,可以允许男病人抽一根家里带来的烟【女病人无偿劳动,不允许抽烟,家里也不被允许送烟来】

  每人每天的伙食费是10元,早上固定是凉拌菜,馒头和米汤,十天半个月会给一个鸡蛋改善伙食;中午绝大多数都是清汤寡水面和馒头,偶尔会有水煮菜,绝不会有炒菜;晚上是凉拌菜,馒头和米汤。凉拌菜以白菜和萝卜为主。

  汤里有蚂蚁、米虫、甲壳虫等高蛋白,馒头里有鼻涕、蚂蚁等异物,但不会有钢丝【因为这里不会给锅碗瓢盆洗干净的】

  白菜基本都是发黑发黄的,米饭吃得出来不新鲜,面食百分百有虫,只不过是多和少的区别罢了。

  有时候护工会用馒头砸病人,再让病人捡回来继续分发给下一个人。

  我被囚禁的五个月里,仅仅吃过两次油饼,两次鸡块土豆汤和米饭,而这已经是伙食上的顶配了。

  殴打病人是常事,大概一天能有三四次,最初我还被允许使用笔纸的时候偷偷记录过这里打人的时间段和严重程度,后来我发现这是日常,且不允许我使用纸笔之后便懒得记这么清楚了。

  简单举例:病人不洗碗,被护工踹倒踩踏头部,被送到县医院检查;病人吃药走得慢,护工照着屁股就是一脚;病人扒拉铁门发出声响,被绑在床上扎针电击。

  我不认为他们和杨永信有什么区别,实际上他们也非常支持杨永信和豫章书院的存在,院长在和我谈话的过程中多次提到我应该被送进这类地方进行改造。

  至于我后来是如何被认定为人格障碍的呢?六月份的时候医生一直以我爸得了脑梗为由拖延时间不让我出院,直到6月20日左右,我担心我养的猫咪的安危,提出想要医生给我看看猫咪的视频。

  李医生“你爸脑梗住院呢,花了几千钱请了人照顾猫,明天拍视频给你看看。”

  “你爸都住icu了,手术费六十多万呢。你不关心你爸你光想着猫。”

  实际上我最初的确担心过我的父母,也询问过另一个医生脑梗的具体情况,但我毕竟是个有脑子的正常人,一个人均工资千八百的十八线小县城,有能力收治脑梗吗?高达六十万的手术费,手术难度是县级医院能够驾驭的吗?

  bug太多,我要是信,我就真的有病了。

  第二天医生给我看了手机里的视频,只剩下了一只猫,我非常着急“我其他的猫呢?”

  李医生“你爸妈给卖了呗”

  “卖去哪里了?还能要回来吗?”

  说到这里我已经带了点哭腔,而李医生听出来之后感到非常好笑,对着周围的病人“你们看看,xx想猫想哭了都,不见对父母这么孝顺呢,笑死我了。”

  我破防大哭,求医生让我联系家人,当然被拒绝了。之后我求他把猫猫找回来,我可以暂时不出院,但猫猫不能有事。

  医生笑得非常开心,一边笑一边说“没见过你这种人,那我给你问问吧。”

  下午的时候医生上来查房,我追上去问猫猫的去向,他很不耐烦“宰了吃肉了,xue呼啦的,你爸妈还叫我去看了,咋?你也要看?猫皮都剥下来了,完整的一大张呢。”

  我情绪一下子崩了,跟医生吵了起来,而医生则放狠话“还想着猫呢?你爸妈连你都不想要了,我告诉你,你最好祈祷你爸si了,只要他活一天,你都别想出院。”

  我“不想要我可以断绝关系,把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你们不知道是违法的吗?”

  李医生“断绝关系你出去垃圾堆吃屎?在我们这好歹给你一口饭吃,什么玩意儿”

  在不愉快地吵架之后,李医生跟护工交代“她家里给她的吃的不要给她发,都想着断绝关系了那就饿着。”

  在李医生长时间的高压pua之下,我对父母产生了强烈的恨意,问护工要了纸笔,写下了咒骂他们的话【这也成为了医院指证我有病的罪证之一】

  可我不理解,作为一个从业十几年的精神科医生,言语刺激我导致我情绪崩溃,却反过来说我是有病才情绪不稳定,这真的合理吗?

  发生争吵之后的几天,刚好有病人要出院了,于是我偷偷把自己搜集的医院打骂病人的证据发给了她,请求她帮忙报警,但她把这些交给了医生。

  当天医生就脸色阴沉地找到了我“你以为你报警有用吗?要不要我现在帮你报?”

  “……行啊你打妖妖灵吧”

  医生扭头对着护工“她家跟她断绝关系了,不用给她吃的,饿死算了。”

  第二天我的诊断就从sch改为了偏执型人格障碍,而我对此仍然非常不认同,并在院长偶尔的巡视过程中拦下来她要求更换医生。

  院长表面上答应了,却话里话外要求我给医生道歉,而李医生则认为我想换医生的举动是在侮辱他的尊严,便开始了给我穿小鞋。

  其实根本不用刻意的报复,只要他流露出这个意思,护工自然会做得很好:我的所有书都被收走,不再被允许看书;当我看电视时,护工会把遥控器收走,换台,明面上“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电视,公用的”;我跟其他人聊天,护工会把人撵走,明面上“你来看病的还是来交朋友的”;而纸牌、羽毛球拍等娱乐设备都收在护工办公室里,我当然是拿不到的。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小型封建社会,院长=皇帝,医生=贵族阶级,护工护士=官门,而唯一的蝼蚁则是病人。

  我不针对所有的精神病院,仅就我被囚禁的这一家而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有一个特权——将自己在生活中遭遇到的所有不快都发泄在病人身上。

  在被改为偏执型人格障碍之后,药物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仍然是图上的这两种

  
唯一不同的是,副院长介入了所谓的治疗,也就是叫我去谈话。

  每一次谈话的本质都是pua,无论我的原生家庭是否有问题,我都应该顺从我的父母,如果吵架就是病态的表现,因为子女没有资格与父母吵架。一旦我表露出对她的不认可,她就会问我“你还想出院吗?”

  很累,每次跟她谈话我都要提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去猜测她想听到什么,根据她的话语调整我的状态,假装十分信任她,渴求她的帮助。

  我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硬生生愁出了一堆白发,还是同病房的阿姨无意中发现的,拔下来一看,都是发根变白,长度刚好是五个月能长出来的。

  凭良心说,我的父母对我不算好,也不算很坏,典型的传统意义下重男轻女的父母。女儿是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这样的思想根深蒂固,是不可撼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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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刑事犯罪的忏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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